煩死人的二二八 |
2006/03/01 ~ 阿亮 ~ |
這位彭小姐的這篇文章,我相信有許多人有同樣的感覺,參考看看。
我不是不認同二二八的紀念日,而是在每年有人大肆宣示這個紀念日,讓我有點厭惡。
========== 轉貼自中時部落格的這篇煩死人的二二八
不知道這一天究竟要怎樣過才好。哀悼、懺悔、咒罵、眼淚?發生在五十年前的那個悲劇,沒有人好受;然而,第一代抗爭,第二代、第三代繼續吵架,所有的人仍然活在二二八的詛咒裡;到底要做到怎樣的程度,才覺得夠了?在庶民生活裡,通婚、融合、天天朝夕與共,你來我往、界線已在消彌中,說實在的,若沒有人整天煽風點火,大家和平安好過日子,沒那麼困難──世界都已經是平的了,怎麼台灣還在凹凸頡抗?
二二八是台灣人共同的記憶,共同的傷痛,不是特定族群的禁臠,更不是少數政客的肉票,不要整天把二二八綁在身上「號令天下誰敢不從?」,走過那樣一個政治肅殺的年代,哪個家庭裡沒有悲劇與悲情?我們應該在彼此的眼淚裡和解、在彼此的生命故事裡牽手;然而,在二二八及其背後所支持的強大論述霸權裡,台灣已經有太多人失去了詮釋自己的空間;台灣,難道永遠就只有特定的那些人有資格反覆講速自己的創傷、不停地追伐一個逝去的時代?
每年的二二八,應當是個提醒,提醒人們,一旦族群間互相不了解、不諒解,一旦人存在著偏見,會有怎樣的瘋狂與不幸,這樣的教訓,我們的確應該深深地牢記;面對二二八,我們要看的其實是未來:未來要怎麼做才能讓歷史的愚昧和愚蠢,不再複製於我們以及我們的後代身上?一個不重蹈覆轍的世代,才有機會走出悲哀的過去。
然而如今的二二八像什麼?每年一次的集體凌遲。受難家屬不能走出,因為每年他們都必須傷痛一次;結構性的劊子手當然更不能走出,因為他們每年都要被拉出來當作牲祭一次。這幾年,二二八就在這樣的重複裡,一再耗損這個事件所可能存在的歷史價值與意義。
二二八當然是個非常重要的日子,二二八的受難者當然值得同情、也需要撫慰,然而如今,在執政者的刻意鼓吹下,二二八幾乎已經窄化為對某種特定族群、某個特定政黨的「獵巫」行動,在這種情況下,馬英九道歉三千次又有何用?說什麼「官逼民反」、「黨逼民反」也討不了便宜,因為這些根本不是「極端二二八主義者」或者「二二八消費主義者」要的,於是,道歉,換來的不是原諒,而是更大的羞辱;承認錯誤得到的不是從此抬頭挺胸、重新做人的機會,而是下一個火刑示眾。
這樣一種面對歷史的態度,不僅不理性而且不道德,然而民進黨政府無能向前,只有拚命往後、而且還是滿懷惡意的往後,讓大家走不出歷史的仇恨;這個政府不單單對不起現在的老百姓,也讓年年被當作樣板的逝者,無法安息。
歷史的錯誤,大家共同承擔,我們無法回到過去,但總可以有具體的辦法儘可能對這個不幸的事件有所彌補:過去的逆賊、今日的英雄,歷史的詮釋權已經在抽象層面還給相關人士公道了;而對具體的受難者及其家屬,則以賠償、撫卹、安慰,以實質方式表達歉意、幫助他們走出傷痛;關於二二八,很多人、很多單位都已經努力在做必要的事了,不是嗎?
那麼,我們還要在二二八這件事情上停留多久?走不出二二八的,不是個別的受難家族,而是玩二二八玩上癮的那些政客。他們把二二八這樣一個具有深刻反省意義的日子變成煩死人的互相折磨。